月映千秋承技韵 万里清辉共此时
——东北庄杂技文化园区寻味中秋非遗
月光如水,从远古流淌至今,照过战场、异国和故乡,也照亮了一部跌宕起伏的中华杂技史。杂技在这轮不变的月光下,走过了千年。
远古时代的月光,曾洒在战国沙场的边缘,照亮了中华大地上杂技的最初萌芽。春秋时期出现杂技雏形,士兵们在训练中掌握了各种武技——投掷、跳跃、平衡、攀援。秦始皇统一六国后“罢讲武,倡角抵”,将民间流传甚久、带有角力、竞技和杂技色彩的角抵戏引入宫廷。那时的月光,曾照亮咸阳宫前的盛大演出,力士们角力竞技,为技艺赋予了新的生命。汉武帝时,曾举行盛大百戏宴会招待外国使节,“三百里内皆观”,气势恢宏。艺人或在绳上腾挪,或抛接利剑,或顶竿而上,走索、倒立、扛鼎、舞轮、弄丸……各类技艺令人目不暇接。那时的月光,曾照亮汉代画像砖石上生动刻画的杂技表演,流离的艺人凭着手足技艺,在军营旁、市集间辗转谋生,于月光下成了乱世里勉强糊口的依靠。
士兵、艺人们望着天边圆月,想起故土与亲人,将对家国的思念揉进利落的动作中,是乱世中最朴素的精神慰藉。那月光下的技艺,不仅是生计,更是战争与共融的见证。
这轮月光从沙场移到舞台,见证着杂技到表演艺术的蜕变。从汉代“百戏”杂技的崭露头角,到唐代宫廷里“戴竿”“踏球”的惊艳,到宋元时期市井瓦舍中杂技的热闹,再到近代杂技走出国门,成为传递文化的使者。上世纪中原杂技团远渡重洋,在异国的舞台上演绎着东方传奇,用高难度的“顶碗”征服异国观众。望着异乡的月亮,思乡之情翻涌,手中擦拭着表演用的瓷碗,心里却念着家中的味道,那一轮明月,成了连接故乡与异邦的唯一纽带,他们把这份思念化作更精湛的表演,让异国观众在惊叹技艺之余,也透过那轮共赏的明月,读懂了中国人的家国情怀。月光无声,却见证了历代杂技艺人在寂静夜晚的刻苦训练,见证了技艺的传承与革新。
时光流转,如今月光照着中原杂技博物馆。馆内陈列的每件文物都承载着杂技的记忆,无声诉说着杂技千年的传承。馆外围坐,揉面团、压花模,做月饼的笑声传来。当月光洒在沾着面粉的手上,洒在博物馆前,也洒在舞台绽放光彩的杂技表演中时,一种跨越时空的联结悄然生形成: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头顶的始终是同一轮明月,流淌的始终是杂技人对技艺的坚守和对家国的眷恋。
月光下,千年杂技的回响从未断绝。从战场到舞台,从故乡到异邦,从谋生手段到文化瑰宝,从非物质文化遗产到博物馆非遗保护的活态传承,杂技走过了漫长的道路。月光依旧,这轮穿越千年的清辉,不仅照亮了杂技的过去与现在,更陪着非遗技艺,走向更远的未来,让这份对技艺的传承、对文化的坚守、对团圆的美好期盼,都能在月光里,听见杂技与家国的深情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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